【理睡abo】标记·续
理佐生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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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了一天，理佐終於結束了打工、回到了自己和長濱的出租公寓。
鼓搗了一整天咖啡壺，連掏鑰匙開門的動作都感覺費力，不過意識卻與身體相反格外精神，可能是咖啡因攝入過多了。
開門，迎接自己的不是可愛的小女朋友，而是熟悉卻還未適應的誘人信息素。勾魂奪魄的omega氣息毫無征兆地從毛孔侵蝕著自己，理佐不禁打了個激靈、連忙關上房門，下意識地捏起了鼻子。
看來長濱在洗澡、把脖子上的“封印”摘下來了，理佐無奈地皺了皺眉，嘗試著習慣家裡不一樣的空氣。「理佐？你回來啦」從浴室傳來了長濱的聲音，「抱歉，我馬上好~」
「沒事，你慢慢來就好」反正屋內的信息素一時也散不去，沒必要催促對方。理佐找到空調的遙控器，按了一下平時沒試過的除味功能，感歎科技的偉大。
長濱並沒有到發情期，她的信息素一貫如此誘人，聽說以前還因此惹出過麻煩，所以她才養成了不摘下限製器的習慣。
雖說是戀人的信息素，其實自己別說標記了，連氣味也不常聞到，如今只消一點就能動搖理佐的心智。好像自己在女朋友面前經常如此狼狽，難道都是長濱計算好的嗎，理佐不禁苦笑。
困乏感從回家後漸漸湧上，理佐多麼想二話不說就撲到眼前的大床上、恣意地伸展身體放鬆一番，但愛乾淨的本能阻止了自己，理佐只好隨意躺在床邊的懶人沙發上，等浴室空出來再去洗澡。
裝滿泡沫顆粒的軟沙發感受到自己的體重、自動適應著理佐的身體曲線凹陷下去，同時發出些許沙沙的聲響。這是長濱選的沙發，說實話自己更喜歡有棱有角的普通沙發，但最後還是聽了長濱的。不過並不壞，似乎在給自己的後背按摩，感覺治愈且放鬆。
就在自己看著電視裡桌球比賽的重播時，長濱已經洗完澡出來了。頭髮濕噠噠的，顯然連吹風機都沒用，就只有毛巾搭在腦袋上，她也沒打算去擦。「理醬你今天很晚呢」言語中似乎在撒嬌，可能介意自己這些天冷落她了吧。
「嗯…不過明天就能休假了」不需要多說什麼，見到理佐調整起了坐姿，長濱便很自覺地坐到自己兩腿之間，一起看起了電視，理所當然一般的把頭髮留給理佐擦干。
剛出浴的長濱香噴噴的，水汽為她添加了一絲色氣，但相比於剛進門的衝擊又不算什麼。理佐一邊擦著戀人的頭髮，一邊看著電視。
長濱往自己懷裡蹭了蹭，惹得理佐有些癢，「…我還沒洗澡呢」這樣貼上髒兮兮的自己，長濱洗澡就沒意義了。
「呵呵，感覺理佐汗涔涔的」這麼說著，長濱依舊一動不動，「…好像有點熱，怎麼回事？」
「啊，可能是空調停止製冷了…」理佐伸手夠了一下遙控器，將空調調回普通的製冷模式。「……neru，我要去洗澡啦」
「哼，想去洗澡，先通過我這關」長濱又演起了無聊的小短劇，理佐毫不客氣地扠起對方、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放到床上。碰到長濱的腋下時，她難得發出了害羞的聲音，然後假裝生氣地盯著自己，理佐感覺有些冤枉，只好親了一下這嬌蠻大小姐假裝反省。
雖然磨蹭了一會兒才洗澡，幸而浴缸裡的水還很熱，理佐預感能消解自己一天的疲憊。身體還有些疲倦，只隨意地沖洗一下，然後像個老頭一樣浸入熱水中、發出粗獷的長歎。
咖啡師的工作挺愉快的，只是理佐為了爭取連休、請求店長改一下排班表，店長還半開玩笑地抱怨這差點就違反工作管理條例。沒辦法，一知道戀人週五和週末都沒課，理佐無論如何也想空出時間和長濱待在一起。
長濱在大學努力著，自己也想為對方減少一些負擔，畢竟兩人生活的阻力太多了。不得不承認，自從高中畢業、無法每天見到對方後，理佐才發現原來自己對這段戀情如此不安。一部分原因是沒有標記長濱，更多還是自己的不成熟，知道是自己不夠好的理佐總是在戀人面前逞強著，控制著自己對長濱的撒嬌。
長濱大二時，有一天忽然對自己說，她看到學校附近有一所公寓在低價出租。她說，反正之後在這裡工作也會需要找住處，到時不一定能找到這麼便宜的。她說，她自己也有打工賺錢，要付一半租金還是綽綽有餘的。她說，遠距離戀愛意外地消耗精力，也是時候給這份感情一份有形的歸宿了。
她說，「理佐，願意和我一起住嗎？…可以的話一輩子都這樣。」那是自己在長濱面前哭得最難看的一次。無法理解那到底是什麼感情的眼淚，只知道它止不住地下落，如今回想起畫面只覺得羞恥。要知道長濱在那之後取笑了自己好久，理佐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。
偶爾也想看到長濱手足無措的一面，總不能只有自己被取笑，理佐有些孩子氣地想著。之前就一直攢著錢、打算給戀人買對戒，特別定制的戒指意外地昂貴，但理佐想不出戒指以外的東西當做長濱的畢業禮物。
「理佐~可別睡著了哦~」客廳戀人的提醒適時地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，理佐應了一聲後便馬上結束泡澡了。見自己出來，長濱自覺地起身、示意理佐坐回剛才的位置，看来她真的很喜欢那么坐。
電視裡還在播放剛才的桌球比賽，不過理佐沒留意是不是同一場比賽。長濱比起剛才安分了點，現在像是溫順的小綿羊，說是綿羊，主要是因為她軟乎乎的，如果說出口她可能會生氣吧。不過理佐十分喜歡這觸感，特別是剛出浴時被空調的冷風吹到、身體更加留戀長濱的溫熱和柔軟。
稍微抱緊長濱，戀人便很默契地往自己的方向躺了過來。環在長濱身前的左手被她翻來翻去地玩耍著，然後抬到嘴邊咬了一口。又來了，這傢伙的癖好。「好吃嗎」習以為常的理佐隨意問道。
「理佐哪裡都好吃」長濱最近喜歡咬自己拇指指根到手掌那附近，據說因為像雞腿，相當不浪漫的理由。以前戀人更喜歡脖子和肩膀那附近，不過後來終於覺得不太妙了，她這才“從良”。
長濱還沒玩夠地戳了戳指尖，「…理佐指甲變長了呢」理佐嘗試回想上一次剪指甲是什麼時候的事，可惜這種無聊的小事被海馬體選擇性遺忘了。戀人的牙齒輕輕研磨著指甲，理佐有些擔心會被啃了，不過對方的力度克制在玩耍程度，也就懶得阻止。
被指甲保護起來的指縫皮膚有些敏感，觸碰到長濱的小舌時，比指腹部分更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惡作劇。「…很髒的啊，大學生」理佐姑且微弱地抵抗道。…是想標記自己嗎？一瞬間閃過的念頭令理佐感到羞澀，幸好臉上不自然的變化沒有被察覺，不然肯定又會被揶揄了。
「我幫理佐剪指甲吧」說著，戀人起身在櫃子裡翻找起指甲鉗，看來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。反正平時長濱也會給自己上指甲油，理佐不排斥這種親暱的互動，依舊坐懷不亂地看電視。
長濱忽然打了個呵欠，用自己的左手像模像樣地捂了捂她的嘴，真當做是她的手。「睏了？要不睡了？」理佐想抽開手將戀人抱回床上，長濱卻沒有離開的打算。「…再待一會兒？」換來了乖巧的點頭。
理佐重新調整了一下比較舒服的坐法，繼續和長濱抱在一起。電視裡的比賽雖然看得懂，但理佐還是走神地望了一眼時鐘，已經十一點多了。如果明天有工作，自己這時肯定已經呼呼大睡了，此時鐘盤上的刻度令自己感覺有些新奇。
回過神來，發現長濱轉頭望著自己，朝上的目光異常可愛，理佐不自覺低頭吻上了對方，「要換台嗎？」問了一下懷裡的戀人，她只是抿著小嘴輕輕搖頭，然後轉回去繼續給自己磨指甲。
像是在享受這靜謐的時刻，電視裡的桌球比賽也十分安靜，無言地上演著精彩的攻防戰。「理佐覺得悶嗎？」
「還好，看懂了的話」理佐以前對桌球有過一些了解，但真正看懂這種斯諾克比賽還是因為長濱。「…有你喜歡的選手嗎？」
「奧沙利文」戀人秒回。理佐瞄了一眼屏幕右上角對戰雙方的名字，反應過來是正在以高分一昧碾壓對手的那個帥氣選手。
「嗯…出桿很快呢」理佐姑且附和道，自己也看得出那人打法很流暢，不過心裡不是很能接受就是了。「neru喜歡這種速度快的？」
長濱不知為何卻偷笑了起來，「倒不是因為這個啦…你不覺得那人的臉很像憨豆先生嗎」
「…你這話真失禮」永遠搞不懂戀人喜好的標準，即使如此卻依然可愛，果然長濱neru是無敵的存在，理佐無奈地淺笑著想道。
「…理佐，」戀人給自己磨指甲的動作停了一下，「和我在一起…會覺得無聊嗎」
可能是過於安靜的氛圍讓對方瞎想了，理佐低頭將下巴抵在長濱肩上，蹭了蹭她敏感的耳朵，「當然不會，因為我喜歡neru…為什麼這麼想」
長濱的耳根似乎變紅了一些，嘟著嘴瞥了一眼自己，「嗯嗯…因為你看，理佐你已經是社會人了，我還是學生…感覺我們的共同話題少了很多」
「嘛…和高中時候比起來的確沒錯啦」理佐不否認，「不過我更喜歡現在能一直和neru一起生活，知道了neru在大學不一樣的形象，我也很高興」
「這樣…」戀人聽後似乎安心了一些，可能還有些許害羞的意思，她略帶敷衍地繼續著手裡的工作，「不過，…我還是想知道更多關於理佐的事」說著她頓了一下，改用有些抱怨的語氣，「因為理佐不怎麼說自己的事嘛」
看來長濱已經介懷許久了，理佐不知如何解釋，「我…沒什麼好講的嘛」性格使然，理佐也真不覺得自己的生活中有什麼特別有趣的，當然除了和戀人在一起的時候。
「呼…你說什麼都好嘛」長濱似乎無語了，「像是店裡的八卦啊，奇怪的客人啊，好事壞事都可以嘛…」原來她喜歡聽這些話嗎，理佐心裡悄悄記了下來，決定以後多留意一下。
見自己不言語，長濱又回頭看向自己，眼神裡卻帶著寂寞，「…理佐明明工作這麼辛苦，卻從來不和我說…我也想幫你分擔一下」
知道這是戀人的關心，理佐不禁嘴角上揚，「謝謝~我有neru這麼個好老婆真是太幸福了~」
「！、誰是你老婆了…」意料之外的情話使長濱羞赧了起來，她裝出鄙夷不屑的表情掩飾著，卻藏不住兩頰的微紅，「你以前可不會說這種話，是不是跟店長學壞了？」
「冤枉啊…我只是比以前更喜歡你了而已」正當理佐一臉苦笑地解釋自己的清白時，長濱又打了個呵欠，睏意正從她的眸子裡流露出來。「…要不睡了吧」理佐勸道。
「…再等等」戀人不知為何有些固執地不願聽話。看到自己不明所以的表情，她似乎有些不高興了，「理佐，今天幾號？」
「誒？幾號來著…」生活中只有上班和戀人的理佐只記得星期，卻記不清是幾號。「下週就能領工資了…那今天大概是…25號左右？」
不清楚戀人問題的目的，理佐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長濱，顯然她不滿意自己的答案。長濱完全轉過身來盯著自己，眼睛瞇了起來表達她的失望，可能再不答出來她就要有脾氣了。理佐眼睛四處亂看地搜索著有沒有關於日期的提示，可惜除了快到十二點的時鐘再無其他。
快到十二點？意識到對方可能是指某個特殊日子，理佐這才反應過來。對了，這個月是七月…「neru…在等我生日嗎」不禁感到幸福，連自己都忙得忽視了的重要日子，戀人還記得，還在這裡和自己等生日的瞬間。
「哼…終於想起來了哦」好在正確答案挽回了長濱的笑意，「剛好現在十二點了…理佐，生日快樂」
「謝謝」理佐從沒在意過自己的生日，但像這種第一個生日祝福來自戀人的小幸福卻能填滿自己的內心。「特意留得這麼晚，難道有禮物？」可以的話希望不是吃的，畢竟很晚了，理佐內心有些挑剔地想道。
「…當然有」長濱有些故作神秘，又帶著一絲羞赧，面對理佐跨坐在大腿上。自上而下的目光因她可愛的下垂眼而少了些威嚴，但理佐還是不由得咽了咽有些乾澀的喉嚨。「眼睛，閉起來一下」她的聲音更軟膩了一些，聽著令人心癢。
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，隨即聽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，而後又聞到了戀人那不妙的信息素。「ne、neru？」理佐不由得有些躁動起來，想睜開眼睛時又被長濱制止了，實在好奇對方在做什麼。
懸念馬上就解開了，感覺到脖子被長濱戴上了什麼東西，恐怕就是她的限製器了。「好啦，睜開吧」眼前戀人白皙而毫無遮蔽的脖子證實了自己的推測，不過理佐只覺得更加莫名其妙了，限製器這種東西對自己可沒有任何用處。
「嗯…我的生日禮物就是這個？」理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，「…而且還是你用過的」
其實自己清楚長濱不是這個意思。不斷逸散的omega信息素，戀人有些羞赧卻下了覺悟的眼神，還有…未被標記過的後頸，再明顯不過的暗示。「…真的可以嗎？」理佐想確認長濱的意思，「neru你…不是不喜歡…本能那種嗎」
「嗯，…理佐的話可以。」說到了比較嚴肅的話題，長濱變得有些嬌滴滴的，抿嘴的小動作變多了，「我以前的確希望，我們的感情不會被這種慾望干擾…不過，大學和理佐分開後發現，只靠精神力量維繫感情太不公平了…」
「…不公平？」這個字眼令理佐有些不解。
「嗯…因為理佐比我還不安、我卻想裝作不知道嘛」說著，長濱似乎有些抱歉地看著自己，「所以，我想把我們的感情…變成有形的東西」
果然戀人看穿了自己的不安才提出同居的，知曉了長濱的想法，理佐感到莫名滿足。「謝謝你，neru…不過，標記對neru來說很重要吧…」理佐不願意戀人為了消除自己不安而犧牲她一生唯一一次的儀式。
「所。以。說。」長濱雙手擠壓理佐的兩頰，看來有些不耐煩自己的猶豫不決，「…最重要的東西，我只想給理佐。」戀人滿臉通紅的告白敲擊著理佐的心臟，「……聽懂了嗎」
像是心臟裡的蜜糖罐子被掀翻了一般，強烈的甜蜜充斥著胸腔，理佐呼吸一滯，隨即抱緊長濱，將難以抑制的笑容埋入戀人胸前，「…我好高興…我愛你」
「…嗯，我也是」長濱只是輕輕拍了拍理佐的頭，有些寵溺的應對使自己更想撒嬌，小腦袋又稍微蹭了一下。不過這曖昧的空氣馬上就被戀人的又一個哈欠打破了，「嗯…我們睡覺吧，明天還要去水族館呢」
看到長濱有些尷尬的表情，理佐反而有些沒心沒肺地偷笑了起來，「也是，neru提前了一個月買的票呢，可不能浪費」
見對方又要因為自己的揶揄而鬧情緒了，理佐連忙假裝殷勤地將戀人公主抱起，長濱只好有些慌張地挽緊自己的脖子，「喂、怎麼這麼突然啦！」
「送我們的公主回寢」
「後面就是床，我自己能走啦…真是的」嘴上嬌嗔著，長濱只是很配合地踡在懷裡，任由理佐將她輕放回床上。
雖說身體有倦意，好在還是平穩地完成了任務，戀人挽住自己脖子的雙手還沒鬆開，理佐乾脆低頭啄了一下對方，「感覺neru比平時更愛撒嬌了呢，這也是生日禮物的一部分嗎」壞笑著打趣道，只換來了長濱不置可否的回應。
戀人加大了力度將自己也拉到床上，理佐擔心壓到對方，只好倒在空出來的一邊，不過長濱倒是纏得更緊了一些，「哼哼…專用抱枕」看來她不打算鬆開了。
「電視和燈還沒關呢…」理佐善意提醒道，自己對光電費挺敏感的。
「偶爾一晚開著沒關係啦」長濱駁回了，「理佐不是更喜歡開著嗎」
「嘛…好吧」還是拗不過戀人。
從小就喜歡聽著電視的背景音入睡，否則空無一人的家顯得十分寂寞。不過自從和長濱同居後，考慮到戀人的睡覺習慣，已經很久沒這麼做過了。說實話現在已經沒關係了，因為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。「neru…我愛你」不自覺抱緊了懷裡的人，將感情脫口而出。
「幹嘛…睡前“我愛你”遊戲嗎」長濱小聲笑了笑，顯然已經染上了不少睏意，她頓了一下，「信息素…理佐沒關係嗎」
可能是對方以為信息素令自己睡不著了，「沒問題啦，已經習慣了…可能是咖啡喝多了，neru先睡吧」
「這樣…」似乎安心了一些，長濱雙眼緩緩合上，準備入睡的模樣，不過幾秒後又有些吃力的樣子重新睜開了，「唔…想陪理佐說話…」揪了揪自己睡衣的一角。
明明困極了還強裝清醒的樣子實在可愛，理佐在這可愛的小熊貓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，「你睏了就睡嘛…我待會也會睡的」
她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，「一個人…會寂寞的」
「不會的，我知道neru在」
「…真的？」
「真的」
戀人這才放棄逞強，又往自己懷裡蹭了蹭，「那…理佐給我講睡前故事吧」
「…你不需要吧」理佐苦笑道。
「拜託了，理醬~」長濱對於如何讓自己聽話十分有心得，理佐對她的賣萌毫無招架之力。
「好好好…想聽什麼」
「都可以…想聽理醬的聲音」
毫無指向性的點單令理佐有些難辦，不過反正只是哄戀人入睡，就決定隨便講講。「很久很久以前，有一個脾氣很暴躁的鬼闖入了村子…」
過於老套的開頭令長濱有些出戲地笑了起來，理佐只是忍著害羞繼續講了下去。「村民們十分惶恐地獻出貢品，以祈求鬼能早點消氣、離開這裡。但是鬼似乎對這些吃的喝的沒有興趣，它說，“我生於自然，不稀罕這些吃的。我要我所沒有的，我要朋友。”
村民們面面相覷，覺得鬼提出的無理要求只是為了找藉口破壞村子。唯有一名巫女站了出來，“把我們珍貴的糧食給鬼終究不是辦法，乾脆讓我去當它的朋友吧，至少大家還能有食物過冬。”巫女勸說著各位村民，大家終於只好含淚將村裡最聖潔的巫女送給了鬼。
“吼~你就是朋友嗎？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啊”鬼因為獲得了自己不曾親眼見過的寶物而心情愉悅，它指著巫女的鼻子說道，“以後你就歸我了，可不許逃跑，不然我會殺了你”
“鬼呀，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？”巫女毫無懼色地反問，“我成為了你的朋友，我們就應當平等。你的一切都應與我共享，我的一切也會與你分享。”不等鬼反應過來，巫女接著說道，“你沒有過朋友吧，那麼應當聽有經驗的我所說的！”
巫女過於狂妄的語氣激怒了鬼，它抓起了身邊怵目的棍棒威脅了起來，“女人！別對著我指手畫腳！你要知道我隨時能殺了你！”
“哼！說些我不知道的吧！”巫女毫不退怯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，“我作為你的朋友，早就做好了接受你的臭毛病的覺悟。殺了我分明是你的損失，你不怕後悔就殺了我吧！”
鬼被巫女的言辭所震懾了，它不曾見過敢於與自己正面對質的人，恐怕這就是朋友吧，它想。
於是，鬼再也沒有威脅過巫女，它知道這毫無作用。意外的是，巫女也從來沒有逃跑過，鬼感到十分開心。
和巫女一起生活了許久，村民聽說巫女還好好的，漸漸對鬼的見解有了改變。敢前來拜訪的村民多了起來，發現鬼不像以前傳說中凶神惡煞，大家慢慢都願意與鬼當朋友了。
鬼變得十分幸福，它向巫女道謝。巫女也十分感動，可是神色卻有些複雜，“這下子你就有很多朋友了，我想你已經不需要我了吧”
“不，我雖然有了很多朋友，但是我希望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，我希望能永遠和你在一起。”鬼牽起巫女的手回答道，“我想和你成為朋友之外的關係”
巫女罕見地猶豫了一下，“什麼關係？”
鬼鼓足了勇氣，“能成為我的伴侶嗎？一生只能有一人，我也只希望有你能陪伴我。”
話音剛落，豆大的淚珠從巫女的眼角滾落，那是幸福的淚花，“…我願意”巫女有些哽咽地說道。
於是，鬼和巫女便成為了彼此的伴侶。鬼問巫女，“說起來，我只叫你女人，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。能告訴我嗎”
巫女有些無語，揪了揪鬼的耳朵，“那給我記住了，我叫ねる！你倒是早點問我啊，笨蛋りさ！”
就這樣，兩人永遠相愛著共度了餘生。可喜可賀，可喜可賀。」
早從之前，戀人就已經進入了夢鄉，均勻的呼吸聲看出她的安逸。理佐輕輕撥弄長濱的頭髮，對方也沒有反應，看來已經熟睡了。乾脆湊到戀人的耳邊，壓低聲音，「謝謝你，neru」
你是上天賜予我最棒的禮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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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寫一次甜甜的安眠藥，不知道算不算及格
祝各位好夢
我要繼續肝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