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已搬家

這破地方不再更新,有想看的進Q群催更

【睡梨abo】今天不行 中下中

長濱對理佐的支援僅限於第一天。和管理層打過照面後,理佐便牢牢記住了所有人的臉,從第二天起便能獨自對應工作了。她驚訝於少爺的能力,同時也鬆了口氣——如此一來,自己便回到了本來上司身邊。「還是在梨加身邊好呢~沒什麼工作壓力~」她在上司面前放肆道,心知梨加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。

「現在是工作時間吧,不要直呼名字」梨加假裝生氣的語氣並沒有什麼作用,秘書笑嘻嘻的模樣只讓自己感到不好意思,甚至覺得自己的提醒有欲蓋彌彰之嫌,「…快點去工作啦」她最終害羞努嘴。

「好~那我先去預約會議室啦」長濱拖長了尾音,沒有進一步揶揄上司染紅的耳朵。在長濱快離開辦公室前,只見她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而折返回來,「這個」秘書從櫃子裡拿出東西放到梨加辦公桌前。

「啊、…」是抑制劑。若不是長濱提醒,梨加自己都感受不到自己的變化,「謝謝…」她微低下頭。

其實就算自己不用也不會出事。如今omega都學會了如何自我保護,而自己也不會對omega的氣息有所反應…。「梨加你可要用啊」秘書似乎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、特意囑咐道,害得梨加心虛一驚。

「我會的啦」

聽了上司弱氣的應承,長濱心中竟莫名生氣,梨加在這件事上的自卑總會連帶著令自己心情煩悶,這種反應或許不是秘書會有的。但長濱沒有再說什麼,就這麼離開辦公室了。

離開守屋身邊後與梨加相處了一段時日,昨天又跟著理佐一天,自己不免會把梨加和她的弟弟做對比。如果少爺能把一點果敢自信分給姐姐就好了,長濱不由想道。

每當話題提及生理性別時,那人總是會消沉下去。長濱雖說不懂alpha,但她堅持認為人格魅力與那點所謂信息素無關,梨加明明很優秀,為什麼偏偏……

長濱忽然站定住、搖了搖頭打斷了方才的思緒。不過是在氣頭上的衝動罷了,怎麼可以這麼抱怨自己上司呢,她很快驅散了腦中有關梨加的想法。

上午有兩個報告會,由於時間延長,等會議結束時已經是午休時間。梨加本想和自己一起吃飯,但長濱推辭說要整理報告便回去辦公室了。

報告其實不急著要,只是長濱今天想自己待一會兒。想起今天早上的梨加,自己的心情便有了波動,長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那件小事會影響自己。是厭煩了自卑的上司嗎?她果斷搖搖頭,但暫未想到其他假說。

桌上幾頁文件已經審批完畢,肚子開始咕咕叫,沒有了幹勁的小秘書伏在桌上吐出意味不明的微哼,打算乾脆這麼午睡一下。

她想起了昨天和梨加一起買星象儀的事。電器商城就在公司附近,兩人加上理佐一起去逛了逛,理佐去物色新檯燈,她們則徑直去看了星象儀。可選種類不算多,兩人的手指很快指向了同一款、沒有異論地做出了決定。

「你們已經買完了嗎?」理佐見到很快回來的兩人面露驚訝,隨後可惜地歎了口氣,「還打算待會順便替你們結賬呢」看來他想表達些許心意。

「不用替我們破費啦,本來也只是安在梨加房間裡的東西」長濱連忙說道,卻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立場似乎沒有資格這麼說,明明自己是渡邊家的外人、卻說得好似理佐才是暫住客一樣。好在理佐看樣子沒有在意,只說了那就改為請客吃晚飯、便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
晚上回到家洗漱完,兩人立刻安置好新玩具後躺到了床上,望著黑暗中的浪漫世界發出一聲聲讚歎。梨加問到自己家的星象儀是怎麼來的,長濱便回答是平手以前送的。「…真是浪漫的戀人呢」梨加聽罷自言自語般感歎,「星象儀這種東西,可能只會想和喜歡的人一起看才會買的吧」

明明她們也正在一起享受星空呀,長濱想打趣上司,卻忽而感到無由來地羞赧,心跳亂了節拍。想必是星空的錯,「…或許吧」她小聲含糊。

回想起昨晚的人造星空,長濱依然記得那時被窩的溫度、空氣中洗浴後的隱約香氣、還有臉上的燥熱。似乎哪裡不正常,特別是自從來到分部生活後,內心比以往更渴望他人的溫度。…這就是所謂欲求不滿嗎。

忽然、現實世界的敲門聲嚇得長濱心跳漏了一拍,心虛的她像個被發現偷懶的打工者、連忙起身調整回工作時的樣子——現在分明還是午休時間。只見推門進來的人並不是自己的上司,而是少爺。「理佐…」長濱把“桑”字的敬稱咽了回去,「你…找梨加嗎?」

「不是,我是來找你的」理佐輕鬆笑了笑,接著從身後拿出了一份打包好的午飯,那是公司附近的餐廳的外帶包裝,「聽說你還沒吃午飯。」原來是理佐想請自己一頓午飯,見午飯正好是自己喜歡的那家店的,長濱雖說有些不好意思,但還是腼腆接受了對方的好意。「昨天有neru在真是幫上大忙了,這點心意不算什麼」

長濱回憶起昨天跟著理佐忙了一天,心想這位少爺還比較懂人情,若是以前的那位軍曹可不一定會向自己道謝。不過自己也留著警惕,她隱約察覺理佐似乎有別的來意,如果就這麼“享用”了這份人情,那自己可能就難以推辭對方以後的新請求。「理佐你不用吃嗎?」她試探著問道。

「我待會還有視頻會議,吃點巧克力就行了」理佐回答,他頓了一下,「…是關於本部的會議。」長濱沒有說話,等著對方進一步說明。只見他擺出交涉的姿態十指交叉起,下了什麼決定後才看著自己的眼睛啟口,「你也知道我只在這裡待一個月,一個月後我就要回總部交接事務了。到那時,我希望在自己熟悉業務為止能有個得力助手輔助我。」他的眼神說那個人便是自己。

「…這件事你和梨加說過了嗎」

「還沒有,我想先了解你的意願」

真的嗎,長濱聽著這人的口氣更像是已經板上釘釘的日程。「…我想您不用擔心,本部那邊有比我優秀的得力助手」長濱客套地笑了笑,「況且,還是本部“現役”的人更適合輔佐理佐桑吧」

聽出了拒絕的意思,理佐收起了剛才的表情,神色冷淡了些,「看來neru更喜歡待在梨加身邊。」聽起來另有深意的言語叫長濱無從接話,只覺得對方的言論有些冒犯。理佐注意到自己不滿的眼神,仍接著說「嘛,畢竟梨加很溫柔,也很輕信,有時被騙了也毫不自知,…所以有時會吸引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意圖接近。一開始我還以為,neru也和那些人一樣。」

「“一開始”?恐怕現在也是吧」原來自己在對方眼裡竟是這種人,長濱氣的反而覺得好笑,自己分明是被莫名其妙打發到分部這邊來的,卻被理佐如此懷疑。

「請原諒我突然說這些,我只是比較警惕」理佐解釋道,但他的表情並沒有絲毫歉意,只是如實闡述著他的心中所想,「因為我只會在這裡待一個月,所以看到梨加那樣,自然會去擔心我不在的時候會有別的人利用她。」

長濱嘗試著客觀對待這番話,她讚同理佐擔心的原因,但…「梨加不需要你這種自上而下的保護」和理佐接觸後她越發感受到對方的武斷和強勢,長濱不禁猜測、這份個人氣質可能更大程度壓抑了梨加的信心,才使得梨加如今抬不起頭。「…就算是為了她好,你也該收起你自作主張的保護傘了。」

理佐聽罷一怔,「…你可真敢說」他回過神來後反而輕笑,「…也罷,我相信你。」

「…為什麼相信我?」長濱故意反問,她不信理佐會信任自己,也不信這人會輕易撤下保護。

理佐故意揚起嘴、,擺出傲慢的姿態,「呵,你若是想攀附渡邊家的人,比起梨加,應該更願意選擇我這位繼承人。」這番話聽不出是真是假,長濱只感受到了對方滿溢而出的驕傲,實在叫人又氣又笑,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他。理佐而後稍微收斂語氣,「…至少我相信你不是個有心機的人,這是真的。」

結果好話壞話都被他一個人說了,叫長濱想罵也不成,「…謝謝賞識。」這段不算融洽的對話成功削減了免費午飯的美味,但姑且更了解了這位少爺的想法,長濱不至於因此討厭對方。

只是暗自腹誹道這人原來是姐控。

#

梨加不清楚為什麼秘書那天要忽然迴避自己,她當時聽出了“整理資料”是假話,只是沒有揭穿對方。neru的話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,因此梨加沒有問過對方,不過遺留下來的疑惑沒有得到解決、在心中似乎將發酵為別的什麼,酸酸的感覺叫人很不好受。

說是迴避也只是偶爾,其實長濱在私下也和自己無所不談——從對方高中畢業分手的原委、到前兩年和守屋的摩擦與默契,長濱總會帶著些許感傷懷念的神情向自己訴說;她們也會躺在一張床上“觀星”,一邊暢想著數年後在北歐國家開著房車看北極光的浪漫計劃,還說到時一定要帶上長澤為她們兩人提供美食。

她們分明很要好,親密到梨加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。但唯獨偶爾那麼一刻的距離感或者隱瞞,會讓自己在意不已,甚至感到胸悶。這便是所謂女孩子之間的“獨佔慾”嗎?梨加自己也給不出答案。

她只知道,在看到理佐從辦公室離開的身影時,自己確實有了患得患失的感情。回憶起前幾天的那一幕,心仍會揪緊。

在長濱之前,自己還有過兩任秘書,梨加沒有說過,是因為她們很快轉而跟著理佐離開了,而且…自己後來聽說那兩人似乎都與弟弟發生過關係。梨加把這理解為弟弟對自己的捉弄,好像小時候、接二連三搶走自己玩具的那時候一樣。弟弟分明對玩具不感興趣,在成功掠奪後只是稍微把玩幾下便又扔到一邊、不忘添一句『梨加整天玩這麼無聊的東西好奇怪』

理佐不喜歡自己,梨加感覺得出來,多半是自己的無能礙了他的眼,才讓理佐做出那種事吧。自己也不止一次見到理佐和長濱正開心閒聊時,一旦對上自己的目光便會草草結束話題,顯然不願對自己多說什麼。無論是心裡話還是客套話,他都不願對自己說。

理佐討厭自己是因為自己無能,梨加認了,但她不希望弟弟把長濱也卷進來,至少在長濱沒有喜歡理佐之前。…不,即使長濱喜歡弟弟,她也不想…

思緒飄到了難以得解的假想上,上司開始在上班時間發呆,長濱留意到了異樣、但並不知道原因所在,「梨加?現在還在上班時間哦。」秘書的提醒把梨加的注意力拉了回來,她這才紅著臉繼續辦公。不過三四分鐘後,眼神又飄到了不遠處的秘書身上。

長濱到底是對視線敏感的人,她很快又抓到了梨加走神的目光,「梨加你今天怎麼了?」她有些好笑地問,接著做出了猜想,「是因為易感期嗎?」

確實自己還處於易感期,但梨加覺得這或許與它無關。「…唔…可能吧」她含糊了過去。

長濱將自己的話當真了,「那、今天要不要早點回去?」不清楚易感期的她面露擔心地提議,梨加看到這神情不由心生愧疚。

「…如果neru陪我翹班的話我就回去」自己竟不自覺說了撒嬌任性的話。剛說出來,梨加就感到羞恥萬分,自己憑什麼要對秘書說這種話,難道這便是大家口中常說的“職權騷擾”?「啊不、我只是開玩笑的…」梨加只好連忙收回剛才的話。

可長濱似乎沒有把它當做玩笑,反而好像在認真想什麼,過了一會兒,只見對方臉頰微紅地撇撇嘴,「…工作提前完成了的話,也不是不可以…——好啦!總之先工作!」她忽然大聲催促著遮掩了害羞。

好可愛,見到這樣的長濱,梨加也不自覺臉紅了。「那…今晚可以去居酒屋嗎?」

「唔…可以」

兩人沒有再望對方一眼,只敢看著桌上的文件默默工作。雖說有了工作的幹勁,但此時害羞的氛圍也足以殺死她們了。

以前聽守屋描述過,這種氣氛一般被說是戀愛的氣氛,但…。neru是個好女孩,也是個精明人,所以不會留在自己身邊吧。和以前那兩人一樣。

…不要。

#

分明只是去居酒屋,為什麼自己要這麼緊張。長濱心裡吐槽了自己一遍又一遍,但在梨加面前努力裝作若無其事。

心跳的異常在警示自己,若不警惕點就要落入那個天然alpha的陷阱裡了。沒錯,那可是alpha,自己只是個beta,怎麼可以往那方面想呢?對梨加太失禮了!就算有也要趁早扼殺在搖籃裡,天知道那個理佐會不會除去自己。

清醒點,自己早就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了,如今就算要找、也是要找男性beta才合適。長濱再三自我說服道。

翹班是不光彩的事,所以兩人以外出公務的名義離開了公司,又以防萬一去了離得遠的居酒屋、生怕被公司熟人撞破。從這家店走去附近車站搭電車回家大概40分鐘,只要留意末班車時間的話就沒問題了。

進了小包間,長濱將菜單交給上司慢慢選,自己先吩咐了一盤烤牛舌和兩壺熱燒酒。「neru好熟練~」梨加打趣道,長濱則鼓起臉頰假裝生氣,說要沒收對方的酒,梨加這才笑呼呼地道歉。

「說起來就這麼扔下理佐一人回家可以嗎」長濱吃到一半時問道。她們把通勤用的車留給理佐開回家,今晚應當是他一人吃飯了。

「…難道要叫他過來嗎?」梨加反問。

「倒也不是」長濱才不可能讓對方知道她們兩人翹班外加單獨吃飯,「只是怕他有想法而已。」

「有什麼關係,我們現在可是“外出公務”」梨加撒起了嬌。「…啊、不過我們回去時也很容易暴露的吧?」她很快發現了破綻。

確實,兩人“外出公務”後大半夜一身酒氣回到家也很可疑,長濱大概想象得出理佐質問的目光了。「…那在外面住一晚?」只要不拿住宿費用向公司報銷就不成問題。

「但是沒有換洗衣服和卸妝水啊…」梨加苦惱道。雖然不是買不到的東西,但特地去買果然還是過於麻煩。

看來沒有好對策了,長濱只好遺憾地聳聳肩,「…那只好喝少一些了」

「neru不介意嗎?」

「介意什麼?」

「…我以為你無酒不歡」

「原來我在梨加心中是那種人設嗎!!」長濱哭笑不得。確實,上司與自己的初見便是她喝得爛醉時,而且每次與上司出來放鬆時也會喝上不少,但被梨加誤解到這個地步果然有些受打擊。

梨加也反應過來這是誤會,便也掩嘴偷笑,「抱歉,是我先入為主了。因為我以為neru願意在我面前喝醉才是放鬆的狀態嘛」

「哪有…一直都很放鬆好吧」長濱笑嗔了對方,「如果和沒法放鬆的人睡在同一張床,是我的話早就搬走了」她半開玩笑道,「而且還有星象儀,晚上和梨加兩人聊天聊到睡著也很開心…」開心得就像好多年前、自己與平手熱戀那時一樣。即便自己有時候脫口說出天馬行空的話,對方也會給以反應,讚歎著架空的美好世界,做著不合邏輯的遐想,任由時間流逝。

…只要待在一起就很開心,就算有時候心臟錯拍、搞得自己害羞無措,即使如此也喜歡得緊。

…她喜歡梨加。

「…neru?」見長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,梨加奇怪地呼喚了一聲。

「剛、剛才說到哪了?」長濱連忙轉移了注意力,順便將臉上的燥熱歸咎到手裡第四杯酒上,「果然還是少喝點好了,雖說明天不用上班,但醉醺醺回家、給梨加添麻煩也不好」

「neru想喝的時候就喝吧」梨加托著下顎笑瞇瞇注視著長濱,「我喜歡看neru喝酒的樣子」意識到自己被長濱信任著、自己也會很開心,況且喝醉酒的小秘書也很可愛,甚至願意對自己傾訴更多秘密——自己是想利用酒精卸下對方的心房嗎?倘若如此,自己便太卑鄙了。

「…為什麼梨加你總是說這麼撩撥人的話吶」長濱假意生氣,不、或許是真生氣了,「你倒也考慮一下整天被“職權騷擾”的我的感受呀!偏生只有梨加長得清純無垢,反成了意識過剩的我的錯」

此番言論實在新鮮,梨加第一次被抱怨如此,她也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對方喝醉了的胡話,「對、對不起…?——但、但是neru也愛說曖昧的話嘛!」梨加慢一拍反應過來後也抱怨了對方,「neru不也整天說著不負責任的話縱容我嗎」

「我說的是真話!」

「我說的也是真話呀!」

長濱眉間一緊,那眼神宛如在審問犯人,「…所以梨加是真的職權騷擾咯?」

為什麼會變成這種邏輯?!「那neru你不也是一樣嗎?」梨加反駁。

「我是下屬,所以不算。」被這麼理直氣壯地一說,竟成了自己絕對的敗北。梨加心中不服,像小孩子撒氣一樣奪過了秘書手中的第五杯酒、自己喝了下去。「!、吶…梨加!」長濱表示不滿。

一口氣喝盡,溫熱的酒在口中擴散出愈發誘人的餘韻,香氣攀入腦中,像棉花一樣包裹了自己。「…好好喝」梨加小聲擠出了寡淡的誇詞,倒是長濱見狀轉嗔為笑,有種把自己當傻瓜的意思。「笑、笑什麼嘛」

「梨加你這樣喝很容易上頭的」長濱解釋道,她拿回自己手中的杯子,為兩人重新倒滿,「像這樣一小口一小口喝才不會浪費好酒」

其實自己的本意只是讓對方生氣,結果長濱似乎不怎麼在意,帶著從容的笑意在梨加眼中有種挑釁的意思。她想看對方慌張無措的樣子,梨加意識到了。

將一整杯酒含入口中、忽然捏住長濱的下巴,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貼上她的唇,將口中的溫熱盡數送入長濱口中。——如果能這麼做就好了。梨加很快驅散了剛才一瞬間腦內的臆想,乾巴巴地看著對方繼續品酒。身體逐漸變得暖烘烘的,好像已經到達酒精攝入量極限了,在長濱提醒道自己的臉有些紅之後,梨加才遲鈍地意識到臉頰有些發燙。「梨加你還好嗎?」

「嗯…沒事,頂多我不喝酒就是了」梨加不想打斷長濱的樂趣時光,婉拒了早些回去的建議。她還想看對方放鬆的模樣,長濱的笑臉總是十分治愈,所以梨加不願打斷。

只是身體的感覺逐漸陌生,梨加也難以形容從身體反應到心理情緒的變化到底是為何。她開始變得有些…難以言喻的煩躁,在兩人已經吃完飯結賬回家的路上,心中某種莫名的衝動開始發酵。自己喝了那麼多酒嗎?梨加奇怪不已,只好努力掩藏著心情的變化。

要說喝多的話,也應當數長濱才是,秘書喝了飯桌上四分之三的分量,不過酒量大的她看上去仍然清醒,步伐也比自己穩健,只是偶爾會挽住梨加的手臂說兩句工作上的抱怨。「…梨加你真的沒事嗎?」長濱突然關心道,梨加這才回過神來,她甚至忘了對方上一句說了什麼。「…我看你臉好紅,…眼神也呆呆的」

「是、是嗎?」被再次提醒了身體的異樣,梨加也注意到自己的呼吸變急促了。腦袋昏昏沉沉的,解釋不了這變化的真正原因,只好全怪罪於酒精身上。

「呵呵,梨加的酒量真差」長濱最終沒有細想,只是調侃了一句,「再走幾分鐘就到家了,梨加可別半路醉倒了呀」秘書不忘扶了扶腳步不穩的自己。

「…才不會…」梨加強迫自己無視了對方黏膩曖昧的嗓音。

兩人回到家,沒有一絲人在的氣息,只有留在飯廳桌子上的一張留言籤。長濱率先發現了它,「…啊,理佐說他移動去岡山了,今晚不回來」

「岡山?」梨加努力回想,想起了岡山那裡有公司的主要供應商,想必是去處理供應商的問題了吧,秘書隨後的推測也與自己的猜想吻合了。「…這樣」

「看來今天害怕被抓包的擔心是多餘的呢」長濱笑了笑,似乎想說早知道再多喝兩杯了。「——那梨加你去大浴室沖個澡吧,我用房間的小浴室」

梨加聽話地帶上換洗衣物進了浴室。她本想用冷水澆一下身體,但在褪盡衣物後,她先發現了剛才為止身體異常的真相——下身的腺體微微勃起,在被意識到存在後又高昂了一些。「誒?」眼前是自己不熟悉的反應,梨加愣了好一會兒,試探著觸碰,腺體隨即反饋了難耐的熱癢。

…是因為易感期喝了酒嗎?梨加不懂得如何解釋眼前的事——她懂得alpha的生理常識,但自己並沒有馬上將那與自己的現狀聯繫起來。

陌生,迷茫,懷疑,恐懼,她只敢馬上衝洗身體回到房間。股間的器官變得敏感,甚至回饋著絲絲縷縷的莫名感覺,梨加不知該如何停止。好不容易硬著頭皮回到房間門口時,她見到了幾乎同時出浴的長濱。

「啊,梨加你也洗好啦」她穿著大一號的睡衣,剛吹乾頭髮,看上去毫無防備。——防備什麼?

陌生的感覺愈發強烈,在意識到自己雙腿之間的小夥伴難以自抑地挺起時,梨加終於反應過來這一切的意味:她想要neru。


「梨加?」小秘書毫無察覺,只覺得上司的臉紅的更不像樣了,還以為只是酒精的作用。她沒有防備地走近,手掌貼上了梨加的額頭嘗試讀取體溫,「…好燙,需要我扶一下嗎?」她半開玩笑問道。

「我、我自己來…」此時的梨加哪敢被如此靠近,她笨拙地推開長濱,心想為什麼這個小秘書竟會如此不設防。…好難受,腦子一片混亂的梨加對於如何正確處理自己的身體毫無經驗,唯一知道的是…再這麼下去唯恐會襲擊長濱。…、好熱,直至此時,梨加才不得不承認生物的本能並不是能靠毅力所能克制的。

長濱從沒見過對方如此抗拒的反應,心中還失落著自己今晚是不是做錯什麼了,但她也放不下看著很難受的梨加。總而言之,上司需要上床休息。「梨加乖,我們今晚先好好休息吧」長濱還是努力把梨加扶回床上,醉醺醺的上司把握不住方向感,最終軟綿綿地摔到了大床上,圍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卻把長濱也拖倒在床上。

酒氣,還有上司的信息素,長濱想起來對方是到易感期了,「梨加…我幫你拿抑制劑吧」她忍下心中的小慌亂,委婉提示對方鬆開雙手,但看來似乎無用。纏著自己能有什麼用呢,自己又不是omega,她不痛快地撇撇嘴。

每次與梨加的肢體接觸會令肌膚覺得留戀,所以自己沒有排斥過對方,可一旦是更親暱的接觸時,心裡便會癢癢的令人焦躁,這是長濱不願承認的。不過是自己單身太久了、而對方恰好是個可愛的人罷了,理智勸阻自己不能對梨加抱有希望。

梨加是個人畜無害、感覺遲鈍的alpha,這一固有印象導致長濱反應不過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。——身體不小心觸碰到身下人不自然的硬物。「唔、neru…」情色意味的呼喚,接著是對方炙熱的唇瓣,更多酒精的氣息糾纏著梨加灼熱的吐息拍打在長濱臉頰上,「…對不起、…我、下面好難受…」

全身發熱發燙,僅存的理智不停譴責自己對長濱的慾望,梨加不知該如何解脫。積壓已久的渴望遲遲得不到宣洩,化成小顆的淚花掛在眼角,「neru…哈…neru…」顧不得廉恥與愧疚,身體不由自主拱起腰貼上對方,硬挺的腺體嘗試著從片刻的觸碰獲得解脫,卻只更加漲疼。

長濱被眼前的衝擊畫面燒壞了腦子,自己竟然被alpha索求了!「冷靜點、我不是omega、…」明明上司從來對omega也不會起反應,為什麼偏偏現在下面這麼頂?但顯然,易感期且有反應的人完全聽不進自己的話,梨加像一只求偶的貓咪一般乞求自己,——不,非要說的話更像獅子,在長濱理解現狀之前,梨加輕易將長濱反過來壓在身下。不愧為alpha的體能天賦,反被囚禁在身下的長濱無法使力推開身上人,只見到神色越發痛苦的梨加。

「neru…」已經失去理智的梨加將頭埋入長濱的頸肩,吸氣後發出難耐的長歎,「好香、…好軟…」身體緊貼著對方磨蹭著,就連發洩慾望也不得要領。「…抱歉,我、忍不住」雙眼已然蒙上了慾望的水汽,殷紅的唇瓣之間微微窺見對方的軟舌。

梨加想要自己,意識到這一點,長濱的臉已經紅到滴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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